遇见小X

小红书同名

孙兴x你 《归晚》 16.

16.衣带渐宽终不悔



       -蜉蝣怎可撼树?

  说来也巧,我被孙兴关在夜总会的这三天正好是五一假期,既不妨碍工作也不会有人起疑心,我都怀疑这是孙兴故意挑的一个好日子。

  五月四日,我终于从凤凰夜总会出来,见了天日。

  孙兴在我走之前嘱咐我:“下了班等我接你。”

  “一定得等我。”

  我让他放心吧,他这才摆摆手让我走。

  骄阳从东面的天空缓缓攀升,空气是极好的,阳光是极好的,只是我这心里始终沉甸甸的,走在路上看到像徐小山的背影我都会心头一颤,脚步一顿。

  这状态一直持续了一天,下了班我就在公司门口站着等,可是等了很久孙兴也没来。

   终于,在我想给他打个电话的时候,一辆车停在我眼前,下来一个小弟,先是叫了我声嫂子,然后让我抓紧时间上车,孙兴那边有急事抽不开身。

  孙兴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有什么急事,要么就是又打打杀杀了,要么就是被抓去警察局了,我连忙坐上车,车子像一支箭一样向反方向飞驰。

  车停在一个茶庄门口,这地方偏僻,周围没什么热闹人烟,倒是旁边种了一片竹林,风一吹树影婆娑,门口站了个看起来就干练的女人,将我迎进门。

  没想到外面看起来不起眼的茶庄里面竟大有乾坤,雕梁画柱,古色古香,一进大门就是假山和池塘,十几条锦鲤在里面游得欢快,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墨香和高山流水般的筝声。

  这地方哪都好,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,孙兴绝对不可能会在。

  我停了脚步,在旁边领路的女人见状也停了下来,我问她:“孙兴在哪?”

  她微微一笑,伸出一只手来请我接着跟她走,她说:“今天,是高先生请你一坐。”

  “走吧。”她没给我一点反应的时间,接着带路,这回廊又长又深,我越走心里越害怕,仿佛要被回廊给吞噬。

  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高先生是谁,直到我坐到这个案台前,仔细的看了看对面正座上男人的脸,我禁不住愣了。

  绿藤的资本家,做的像样的也就那么几个,高明远绝对能排上前三。我们公司做的,就是信息传播投放,这张脸我已经见过许多次。

  他专心的摆弄他眼前的那套茶具,纯白透亮的小小一只茶碗在他手里像一张纸一样,稍微用些力就会碎掉,我静静的看他把玩,大气也不敢出一口。

  烧水壶里的水开始咕嘟咕嘟冒泡,他这才一笑,行云流水的泡了一壶茶,把手里的茶杯递到我面前,眼睛终于看向了我。

  “冒昧了,林小姐。”他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,眼角因笑隐隐折出了几条皱纹。

  “只是这好茶,我实在不忍心你错过,尝尝吧。”说完他拿起一杯喝了一口,我也抿了一口茶,确实不错,沁香回甘,绝对不是市面上能随随便便买到的茶。

  我放下茶杯才发现高明远一直在盯着我,我被他盯得浑身寒意。

  如果说孙兴是一条淬毒的蛇,那高明远就是一只阴鹜的鹰。

  他开口道:“这茶是种茶的人改良了好几批才种出来的,前几批和这一批的质量比起来,差得远 。”

  “其实人和茶一样,孙兴这几年,也是越来越聪明了,要不是没有徐小山手机里那段视频,我还真没那么快发现你。”

  他说完摇了摇头,嘴角撇了撇,“只是他干的事,我不满意。”

  他接着抬起眼来看我,看着看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问道:“你是习惯叫他孙兴呢,还是习惯叫他高赫?”

  我本来陪笑的脸一下子僵住了,他这看似云淡风轻的一问如同给了我当头一棒,我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
  徐小山的视频,那到底是什么视频?

  高明远,为什么也知道孙兴就是高赫?

  他靠在椅背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,眼神越来越冷冽,完全没有了表面的友善,“我可以告诉你,孙兴的命就是靠别人的命堆起来的,徐小山是一个,你,也是一个。”

  徐小山,我又想起了徐小山那双恐惧的眼睛,现在的我应该和他一样吧,只是我死到临头都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缘由,死亡就像地震海啸,真正发生了谁也来不及躲闪。

  “我不相信宿命论,”他说着说着站了起来,走到窗边扶着窗看池子里的鱼,手隔空指了指我,“但是人啊,真得认命。”

  “高赫死的时候你活过去了,十年后的今天,你还是难逃一死。”

  他依旧看着窗外,我闻言站了起来,椅子被我慌慌张张的碰倒滚在一边,我拔腿就往门外跑,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间屋子里走出来个身形高大的男人,堵在门口,我无路可逃。

  高明远自始至终就没看这边一眼,他虽然嘴里不是生就是死,可他站在那,却像个清清白白的好先生,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  他说他不相信宿命,可他不就是践踏着许多人的命运,才能站到金字塔的顶端?最后还要冠冕堂皇的说一句,这就是命。

  蜉蝣怎可撼树?江鱼掀不起海波。

  门口那男人带着顶帽子,帽檐压的低低的,我看不清他的脸。只能看到他越靠越近,手从背后抽出根绳子来,在手上绕了几圈拽紧。

  我一步一步往后退,一直被逼到了墙角的书柜上,手指摸上了冰冷的竹节和几本厚厚的书。

  我哽着嗓子朝高明远说道:“我不会出卖孙兴,更不会出卖高赫。”

  他没什么反应,依旧是淡淡的,眨了下眼,眼底翻着波澜的暗涌。

  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举起了手里的绳子,在即将要套上我脖子的时候我反手把手里的书往他脸上砸。

  但很不幸,几本书又能有什么威胁,只不过是挠痒痒似的小打小闹罢了。他牵着绳子两头死死勒住我的脖子,一开始我还有力气反抗,还有力气叫喊,后来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,脑子昏昏沉沉的,连眼皮都没了力气,全靠一口气死撑着。

  孙兴告诉我,要是我想走,只会比徐小山更倒霉。他还告诉我,我本来就倒霉,谁让我爱的是他呢。

  他说的对,我出夜总会的门才不到一天,后脚就踏进了死人的门。我是该说他料事如神呢,还是该说他有太多秘密瞒着我呢。

  孙兴,你怎么偏偏今天来晚呢,我可能再也等不到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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